被秦殊一说,范勇连忙从光滑的石头上挣扎着站起身,躬身行了一礼,诚恳致歉道:“秦兄见谅,是我失言了。秦兄天赋异禀,见解独到,乃是真正大贤之人,我对秦兄不敢有丝毫的不敬!”
秦殊洒脱一笑,拽着范勇的胳膊,把他拽了回来,说道:“我和你开玩笑呢,这么紧张干嘛?”
其实也不怪范勇说他,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秦殊的确是个懒散之人,平日里不是烹茶赏花,就是斗鸡弄虫。就在上月,夫子还在他房中搜出一卷翻烂了的春宫,画布上斑斑污渍,不堪入目。
以至于今日秦殊当众说出那番离经叛道的言论,夫子和同窗却都不觉得奇怪,因为他所说所作,与往日的风格别无二致。
回忆起往日种种,秦殊暗暗摇头。
“好家伙,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但为什么他与我的风格如此相似?难道他就是这平行时空里的另一个我?”
这时范勇重新坐回到石头上,对着秦殊扭扭捏捏的说道:“秦兄,实不相瞒,以我的悟性,恐怕此生也无法像李季那般参透先贤著作了。但你对《论语》的见解却深得我心,让我茅塞顿开,醍醐灌顶。因此,我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秦殊一听就明白了,当即问道:“你想让我给你讲解《论语》,学着我的路子肉身悟道,对不对?”
范勇腼腆点头,承认道:“然也。但这番见解毕竟是秦兄辛苦钻研的成果,若秦兄不愿传授,尽管明言, 便当我没提过这无礼请求, 希望秦兄莫要怪罪。”
求学这些年, 范勇不止一次向同窗求助,毕竟他天资有限,刚入学的时候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。
同窗中有的乐于助人, 对范勇有问必答,可以说知无不言, 言无不尽。但也有人选择藏私, 不愿将自己的心得体悟拱手让与他人, 这也是人之常情,无可厚非。
所以在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