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一松,孔琪低声惊呼,她跑到天坑边,底下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按时间计算,陆向北可能是到底了。
“混球,不是说到底就上来吗?”孔琪手里的那捆绳子,被她缠在手臂上,她不敢往上拉,担心拉高了陆向北找不到。
绳子变松应该是陆向北解下了身上的绳子,那么一旦她往上拉,下面的人就找不到她这根绳了。
“向北!快回来——”孔琪趴到坑边,向深坑大喊。
陆向北和她约好,平安到底会吹哨报平安,可她没听到哨声。
趴地上更冷,她喊了一会儿起来蹦蹦,在趴下喊一会儿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,绳子再次绷紧,孔琪松了口气。
她跑到建筑里,把食物烤上、水煮上,然后回到坑边等着。
陆向北平安无事的爬上来,孔琪等他上来赶紧把热水袋塞他怀里。
把烤热的石头放他手里,推着他走到建筑里,让他坐火堆边。
陆向北喝了几口热水,怀里、手里都是暖的,身上渐渐暖和过来。
来回三个小时,他在冷风中吊着,好像一条速冻咸鱼。
“你到底了怎么不吹哨?急死我了。”孔琪看他缓过来,立刻跟他算账。
“我吹了。”
“嗯?没有,我没听到,我可是趴在坑边听着呢!”
“真的吹了,或许距离太远吧。”
“那你不是答应我到底就回来,怎么还解绳子走了?”
“离我不远的地方就有东西,下都下去了,不差几步路。”
“你不是挺谨慎的吗,这么麻/痹/大意啦?那是几步路的事吗,一步之遥,就可能是天人永隔!”
“好好好,我保证,下次不再冒险了,别瞪我啦、好怕怕。”
“那下边有啥?值得你冒险。”她看在陆向北撒娇的份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