租子交得极为不愿,前几年,一伙外地人把各家门前一砸,说要收租子当保护费,不交的继续砸。八壹中文網
这些渔民报官,但官府都被砸了,如何又管得了旁人。
渔民们就得被迫每月交租,若是不交,被砸被打的损失还会更大。
“黑衣老爷们。”有个妇人穿着补丁衣服哀求,“这个月收租提前了两日,孩儿她爹又扭了腰,实在是没钱交租,再宽限两日行不行?”
“大姐你这话说得,你求我宽限,我好难办的哟。”领头那人最壮最黑,语调却有些软绵,从怀里抽出个厚账本,粗圆的手指戳着账本,上扬着尾音道,“大姐啊,这该收多少租子,上头都有数,你莫要为难我啦!”
“求求你了,求求你们了,家里钱都拿去买药治病,是真没钱了......”那妇人哭着跟这领头的下跪。
领头的往后面一退,不耐烦摆手道:“好啦好啦,不交租也行,把你女儿抵押给我们啦。”
“对嘛对嘛,把你女儿抵押给我们嘛。”几个黑衣练气大笑道,“把你女儿交出来,这一年租子都给你们免啦。”
妇人哭花脸道:“几位大哥,你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。再宽限几日行不行,等我们出海打渔,把鱼卖了,就立马交上租子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几人互望一眼大笑道,“你没钱,就向那谁......向小翠儿一家借嘛。唱什么苦情戏,给自己加戏了不是。”
“那......”小翠儿爹娘也是互看一眼,然后小翠儿娘就道,“那几位爷就稍等,我去给你们拿点碎银子。”
小翠儿娘哀叹着往自己屋里去,这世道,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呐。
两个壮汉对视一笑,眼带荡意,紧跟着小翠儿娘跑去。
“你们这是要做什么?”小翠儿娘大惊,愣在原地。
小翠儿爹刚要追上去问个究竟,就被另外一个壮汉扭了手臂,按倒在地,吃了满嘴的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