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少现在不清楚,但估摸着不下三万。”
“不下三万!”
“斥候看到的是前锋,人山人海,密密麻麻,漫山遍野,黑压压的一片,他们行军速度很快,昨天中午距我们约三百里,这会儿估计快到克拉山口了。”
“出动这么多奴从,他们吃什么?”
“喝马奶吃羊肉,他们一人五六匹马,马背上绑的全是羊肉和马料。为了打探清楚这些,苏达的二哥折损了十几个斥候。”
“五六匹马,一天要吃多少马料……”
“不能从他们出发时算,一直到克拉山口他们都能就地补给,只能从今天开始算。”
陈彪盘算道:“马一天要吃十斤干草五斤精料,六匹马一天就是六十斤干草三十斤精料。一匹马能驮三百斤,五匹马就是一千五百斤,不算人吃的,只算能带上的马料,他们顶多只能撑半个月。”
韩平安摸摸嘴角,回头道:“人撑死了一天吃四五斤羊肉,而且他们可以杀马。就算没安排后续的粮草,他们也能坚持二十天。”
陈彪沉吟道:“要驮那么多羊肉和马料,一天最多走五十里。不过账不能这么算,他们人多,完全可先派五六千人轻装奔袭。”
“他们斥候都摸到这儿了,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,估计最快后天早上就能看到他们的前锋。”
“长史,你说的坚壁清野来得及吗?”
“总共就二十几个小部落,应该来得及。”
正说着,两个守夜人策马冲上缓坡。
刚勒住缰绳,就把横在马背上的两具吐蕃武士尸体扔到地上。
“禀长史,卑职无能,没捉到活口。”
“有没有受伤?”
“这儿挨了一刀,好在穿的厚里头又衬了锁甲,没受伤。”
韩平安接过守夜人缴获的刀,轻轻弹了弹,摸了摸刀刃,再俯身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