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浩然找到了当年帮监军大人彻查贪墨案、整肃军纪时的感觉,很快就进入了状态,解释道:“道理很简单,既然是羁縻大都督府,自然要有羁縻大都督。
他们反叛,我们自然要平叛,但不可能把叶勒王的血脉赶尽杀绝,平完叛之后还是要挑一个听话的曹家人承袭大都督之位。”
见余望里似懂非懂,不想被韩平安小瞧的黄博文补充道:“安西这么大,像叶勒部这样的蕃胡那么多,可我们安西四镇加起来才两万余兵,所以对待这种事要慎之又慎。不然其他羁縻大都督、羁縻州刺史一定会兔死狐悲,甚至可能会反叛。”
余望里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,原来那些首领是一个盯着一个啊。”
“这只是其一。”
徐浩然想了想,忧心忡忡地说:“如果军中有人与他勾结,助他一臂之力,那这个叶勒大都督他一定能做上。”
余望里又问道:“军中的那些人为何要帮他。”
想到那些曾经的同僚,徐浩然五味杂陈地说:“好几年没打仗,不管这叛乱是谁发起的,只要把乱给平了,这个能加官进爵的平叛大功不就到手了么。”
“不止加官晋爵,”韩平安看着手中的信,冷笑道:“曹都满很大气,答应事成之后献银钱五十万文。”
“献给谁?”
“曹都满也不晓得,他说这些事都是那个何达姆帮他居中联络的。”
“何达姆人呢?”徐浩然急切地问。
“死了,而且死的很蹊跷。”
“怎么个蹊跷?”
韩平安把信推到他面前,无奈地说:“何达姆原本都被游奕队给生擒了,可惜我爹当时忙于平乱,顾不上甄别其身份,赶到白沙城之后把他与别的叛贼关在一起,等曹都满招供了再去找时,发现他已经被人勒死了。”
黄博文问道:“谁杀的?”
“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