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前开,王翠花、马玲一边往路边靠,一边回头看。
当看到车厢里的赵军向自己挥手时,马玲笑着抽出一只手,向赵军摇了摇。
这姑娘能给她妈织帽子、给他爸织帽子、给她弟织帽子,还给赵军织帽子、脖套、手套,可她自己却是戴了个军绿色的棉帽,手上戴的也是绵手闷子。
手闷子和手套不一样,手套是五个指头分开,每个手指各有一个指套。而手闷子只有大拇指才有单独的指套,其它四根手指共用一个指套。
而且为了防止丢,两只手闷子用绳连在一起,摘下手闷子就把绳挂在脖子上。
这手闷子无论是看上去还是使用,都显得笨拙。可当它配上明眸皓齿、笑靥如花的姑娘时,那笨拙就成了可爱。
赵军将车停在娘俩身前,他推开车门下去,一边从车头前往过绕,一边跟王翠花打招呼道:“大娘!”
而这时赵春把副驾驶门推开,但她抱着圆鼓鼓一个大包裹,她想下车,自己却下不去,只能往外喊道:“花姨呀!”
王翠花和王美兰有同一个太爷,俩人论姐们儿,以前赵春看见王翠花就喊姨。
“哎呦,春儿!”王翠花见状,连忙抬手推车门,试图将其关上,道:“你抱孩子呢,你别下来了!”
“不行,我得下去!小军呐,你过来接我一把。”赵春硬要下去,并喊赵军过来接孩子。
这年头,农村的礼数没有成文的规定,全凭个人感觉来。
两家早就有亲戚,如今赵军和马玲又将成婚,王翠花是长辈,赵春和她又许久未见,今天在这儿见着了,赵春不下车就感觉心里不舒服。
赵军绕过来,接住小外甥,马玲则腾出一只手扶住下车的赵春。
“闺女,下来干啥呀?”王翠花在旁道:“别给孩子整凉着。”
“没事儿,没事儿。”赵春从车上下来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