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永贵说完,带着老太太匆匆往东屋去了。
他们老两口走后,赵军下地去看那几张鹿鞭弓,解臣则与他一起过来。
大概三四分钟后,田永贵老两口回来,他手里提着个干净的土篮子,土篮子里装着十个不小的黄油纸包。
“孩子。”田永贵把土篮子往赵军面前一递,道:“这是十副的药,你回去自己能熬啊?”
“能。”赵军伸手从土篮子里往出拿药包,然后将其递给身旁的解臣,由解臣塞进挎兜子里。
等把第十个纸包交给了解臣后,赵军才问田永贵道:“田爷,这一共是多少钱的?”
“你给十五块钱得了。”田永贵指着解臣怀里的药包,对赵军道:“我可没多要你的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赵军连应两声,又听田永贵说:“我给你搁里的刺五加,那是我跟你田奶俩上山采的,那都没要你钱。”
赵军闻言一怔,刚才田永贵说这副药需要添一些刺五加,其实不过是同行相轻罢了。
在田永贵心里,你赵军是我们本地人,你周围人需要看病,你不来找我,你从岭南淘腾个方儿来抓药,这没有毛病,但是我得露一下我的本事,往这药方里加一味药,或者改一味药。
他这药方,我能改,说明我比他厉害。等药到病除,这功劳也得算我的吧?
上辈子赵军捣腾人参,不但见多识广,关键在中草药里,有几味药比人参贵?
捣腾人参,积累财富,赵军就有了一定的地位。地位一上去,就有人愿意和他接触,在接触中也愿意把一些行里的道道当做趣事说给赵军听。
就像刚才田永贵说药方里添刺五加,看似这老头子医术高超,其实这刺五加可加可不加,加与不加都不会影响药方的功效。
但屯里屯亲的,两家从赵军爷爷那辈开始就认识,老头子说要往这里添刺五加,赵军不可能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