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反应过来,在身后喊道:“四舅啊,孩子还得上班呢!”
“上班?”朱大山停下脚步,看了赵军一眼,又转身冲王翠花一扬下巴,道:“耽误不了多大工夫,就几句话的事。”
然后朱大山也不容赵军分说,拉着他就往屋里走。
赵军半回身,冲王翠花和马玲挥了挥手,示意没事。但娘俩都很担心地追了上来,一起又回到屋里。
“四舅!”这时,马大富已从屋里迎出,将朱大山让到东屋坐下。
朱大山盘腿上炕,伸手摘下脖子上的毛巾,胡乱地擦了一把脸,然后对马大富说:“这立秋了,是凉快不少哈。”
马大富笑着拿过自己的茶缸,放在朱大山面前,道:“凉快儿,你还走一身汗。”
“这不着急么。”朱大山说着,又把毛巾搭回肩上。
一旁的王翠花也挺着急,便冲马大富使了个眼色。
刚才他们的对话,在屋里的马大富听得清楚,当即便问朱大山道:“四舅,你来有事啊?”
“可不有事么。”喝了两口水的朱大山,放下茶缸,愁容满面地说:“咱家苞米地上黑瞎子了。”
“不能啊!”朱大山话音刚落,马大富就说:“咱两家地挨着,我今天起早去,没看咱家苞米有成片倒的啊。”
“不是。”朱大山说:“我家你兄弟,不搁南边又开二亩地么,是那片地进黑瞎子了。”
“啊!”马大富恍然大悟,靠着山场,那能不进黑瞎子么。
于是,马大富便问朱大山道:“那四舅,你来找我是啥意思啊?让我跟你守夜去?”
朱大山和儿子一起住,而且他孙子朱江都和赵军一边大,他家就算守夜,也不缺人手。
“让你守啥呀?”朱大山叹气道:“我们爷仨折腾好几宿了,头两天拿炮仗崩,也不好使。这两天敲盆,盆都敲坏俩了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