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把头,我先不洗脸了。”赵军把从胡大海手里接过来的暖瓶往旁边一放,然后对杨宏说:“我有个事儿想求你。”
“啥事?你说!”
赵军管的这三个楞场,三个把头里数杨宏为人办事最是豪爽、大气,要不然赵军也不会特意来78楞场。
“我搁山上打个野猪。”赵军也不兜圈子,直接就对杨宏说:“这个猪,我有用。所以我来找你,想让你现在就跟我俩去,帮我给它拉回来。”
“现在就去啊?”杨宏闻言也是一怔,他没想到赵军会这么着急,一般打着山牲口了,第一天整不回来,隔天再去都是很正常的事。
“嗯。”赵军点了点头,再次说:“这个野猪,我有用,我怕扔那儿,再招什么东西。”
要是平时,不管打着啥,赵军都不在乎。但这个大野猪,是要送到省博物馆当标本的。
这就得保证外观尽量完整,就算不被黑瞎子啃,招黄皮子嗑也不行啊。
所以,赵军来找杨宏,哪怕是会为此欠下人情,也在所不惜。
“那行!”杨宏抬手对赵军说:“赵技术员,你先在我窝棚里歇一会儿,我去喂喂牲口,完事儿咱就走。”
“那麻烦杨把头了。”
“麻烦啥。”杨宏一摆手,然后对站在一旁的胡大海说:“胡叔啊,赵技术员八成没吃饭呢,你看看能给做点啥,就做点啥。”
“不用,不用。”赵军闻言,忙道:“我上山之前买不少干粮,刚搁山上都吃完了。”
……
半个多小时后,78楞场外,赵军指路,杨宏赶着马爬犁,拉着他和胡向前往赵军打野猪的地方而去。
胡向前是胡大海的儿子,他是场里的归楞工人,但他们爷俩相依为命。所以哪怕套户都下山了,他也跟胡大海留在楞场。
等马爬犁到了地方,可是把杨宏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