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跑,连带来的锤子、钉子、弯把锯都不要了。
跑没几步,李伟脚下绊到了树条,瞬间被绊趴在雪地上,他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被黑熊给按住了,嚎叫一声,四肢并用地踉跄爬起。
听见李伟叫唤,李远转身一看,就见李伟纵身从自己身旁跃出,人已向坡下扎去。
“这……”李远都懵了,心想那黑瞎子也没追来,这是干啥呀?
俩人跑的快,又没人打枪,黑熊从仓子出来,便慢慢爬树往下来。
此时这只黑熊,身上的长毛不少都被烧焦了,散发着一股燎猪毛味儿。
下了树的黑熊,看了一眼自己那被烧着的家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但野兽惧火还是天性,它就沿着另一条路走了。
此时李家兄弟已回到马爬犁旁,其中一人身上负伤,但他不是伤在黑熊爪牙之下,而是滚坡时,一条腿撞在树上,受了点硬伤。
“快走!”此时的李远、李伟被吓得手都哆嗦,赶着爬犁就回到了愣场里。
他们回来时,正好赶上中午吃饭,可这哥俩都没去伙夫窝棚盛饭盛菜,就直接回到了套户窝棚。
二人一推门,见众人正在吃饭,而张援民坐在炕中央,正端着小盆,吃萝卜汤呢。
“大裤裆!”
突然,一声大喝,震得张援民那端盆的手一哆嗦,盆里的汤都撒出来了。
张援民把汤盆放在炕桌上,就见李远、李伟站在门口,都一脸怒气地看着自己。
张援民一皱眉头,道:“叫谁大裤裆呢?不叫张哥了?”
自从前天刀攮黑熊以后,整个愣场从上到下,再没有一个人敢管张援民叫大裤裆了。
这让张援民感到了久违的被尊重感。
要知道,在永安屯,不少年轻人、小伙子还都叫他外号呢。
“我就说你呢,大裤裆,你还张什么哥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