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霜,里头肯定住黑瞎子了。”
“住黑瞎子咱也整不了啊。”听者说:“那玩意儿,那得找明白人儿来打。”
马晓光砸吧下嘴说:“你说哈,一个黑瞎子胆一千多块呢,顶咱干好几年了,要不咱几个拿大斧干去啊?”
“去你奶奶孙子的,顶你干多少年,你也不能去呀。”这时,马晓光右边之人开口说道:“拿大斧顶多能杀天仓子,可这是地仓子,你咋杀?我说你快消停的吧,咱没那手法,去了不就是送命么?”
马晓光闻言,翻过身对他右边这人说:“老徐呀,你说,我找那个老胡头子他外甥行不行啊?”
“找他不行了。”这人摇头,道:“昨天他不来了么,不说他家狗都死山上了么。”
“啊,对呀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
就在这时,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。
马晓光循声望去,只见张援民从被窝里坐起,笑吟吟地看着他们。
对上马晓光的视线,张援民把手中小人书一合,竟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谁特么叫唤啥呢?”
“你不睡,别人不睡啊?”
“大晚上嗷嗷叫唤,作死啊?”
一时间,窝棚内群情激愤,睡在张援民左边的蒋金友也被他吵醒了。
蒋金友推了张援民一下,迷迷糊糊地说:“我说老张,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,你要干啥?”
被蒋金友一推,张援民的笑声戛然而止,但他反过头,伸手拍了拍蒋金友说:“老蒋啊,别睡了,赶紧起来,有好事儿。”
“你净他妈扯犊子。”蒋金友一听更生气了,怒道:“这深更半夜的,你能有啥好事儿啊,赶紧睡觉得了,天天整个破书扒着眼睛看,也不知道你能看出啥来。”
“行。”张援民点头,道:“你不起来,你可别怪我啊,到时候我领马晓光去杀黑瞎子仓,别说我不带着你。”
“啥玩意?”蒋金友闻言,一翻身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