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贵不管不顾地将它抱起,就近寻了一棵松树,把松树根周围的雪扒开,将狗放在树下,使雪埋上。
这是打围人的规矩,取松树四季常青之优点,将战死的猎狗埋在松树下,希望战死的狗亦如松树一般。
如果不是冬天,可以在松树周围挖个坑。
但眼下是冬天,大山里天寒地冻,土层一米往下都冻的结实,挖是挖不开了,只能简单地用雪掩埋。
黄贵从兜里拿出三颗提前卷好的烟,挨个点着了,依次插在黑狗身前的雪地上。
然后,黄贵竟然跪了下去,连磕了三个头。
见黄贵如此,只有周建军想不明白,人为什么会给狗磕头。
但其他人,包括没跑几天山的李宝玉都知道,这是只有打狗围的人,才会做的事。
这条黑狗,肯定是救过黄贵的命。
黄贵拜完,起身就往前走。
往前走不多远,就见那花狗静静地躺在那里,那被扯出、扯断的肠子都已经冻硬了,无法再塞回去了。
黄贵又找了一棵松树,把花狗和它的肠子一起埋在这松树下面。
对这只花狗,黄贵只点了三颗烟,但不曾跪下去拜。
“呵呵……”转过身来的黄贵,口中发出笑声,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,他脸上滿是苦涩。
趙军等人也不劝他,因为他们都知道,这种悲痛,劝也白劝。
经過黄贵埋狗一事,一行六人继续向前走,但却非常沉默,一直到掐着野猪蹄子印跟出二里多地,蒋明才对赵军说:“小兄弟,你说的没错,这猪还真是这么跑的。”
黄贵突然开口,对赵军说:“小兄弟啊,这猪你想怎么打?算上老哥一个行不?”
“行啊。”赵军笑道:“那可太好了。”
“也算我一个。”蒋明同样道。
赵军答应下来,指着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