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”李宝玉闻言,很是迟疑,“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夫,咱让他来给咱家狗打针,他不得骂街啊?”
“给他个野猪大腿,他一准儿屁颠屁颠地就来了。”赵军从地上站起,对李宝玉说:“你接着给它缠,我去给猪开膛。”
“哎呀,对呀!”李宝玉惊呼一声,“哥哥你快去吧,别一会儿捂臭膛了。”
赵军从李宝玉腰后抽出侵刀,就往柞树下走去。
正常情况下,野猪活着的时候,它身体内外会保持一个温度的平衡。
但野猪死后,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。
在春、秋还好,可若在冬天,体外极冷,可它体内极热。热到胸膛里的血都烫手,如此若不能尽快开膛放血,野猪就容易臭膛。
一臭膛,从里臭到外,那一身猪肉也就不用吃了。
“去,去。”赵军走近,赶开扑在野猪身上撕咬的两条狗,然后费劲地把猪翻了过来。
这猪往过一翻,仰面朝天时,一股骚气扑鼻而来,熏得赵军一皱眉。
之前曾说过,野猪起窝以后的第一件事,和大多数的人都差不多,就是排泄体内污水。
它们和狗还不一样,狗要撒尿还知道找个地方抬抬腿。
而野猪呢,从地上站起来就尿,咋站起来的,就咋尿。脚都不挪地方,尿完了再走。
这还不是关键,关键是它们有可能晚上回来,还趴在原来这个地方。
趴着趴着,就一身骚。
说起来,小野猪和老母猪还好。
但是今天这头野猪,格外的骚。
赵军一边从它喉咙处往下开膛,一边在想,按这猪的体重,不至于这么骚啊。
等赵军给猪开完了膛,那边的李宝玉已经给黄狗包扎好了,他把黄狗抱了过来,准备让黄狗吃点肉。
这狗是受伤了,但肠子没被挑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