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的只有她自己,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她。
乐家看不上我们母女,觉得商户血脉低贱,她的堂哥堂姐全不搭理她,偶尔还抢她的东西。
出门应酬,乐家的态度又摆在那,也不会有人把我们母女当回事。
姝姝她,从小到大,都很孤独!”
这也是刘卉恨不得宰了乐凯的原因。
她受侮辱没事。
可女儿从期待到失望直至麻木的变化,让她极其悲愤。
停顿片刻,她按住眉心,“以前我怜惜她不容易,能体谅就尽量体谅,现在才发现,真的很累。
也不需要她分担什么,只要别这么闹腾,我就心满意足。”
听完,苏黛感慨一句,“可怜天下父母心!”
她自问,真的做不到这个地步。
南崽敢这样,分分钟修理的他怀疑人生。
“不,”刘卉摆手,“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。”
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
苏黛对两个人很钦佩。
一个小周氏。
另一个就是刘卉。
前者,如蒲草一般,柔弱却坚韧,为了孩子,可以豁出一切,包括且不限于改变自己。
后者,娇艳如玫瑰,浑身带刺,却把所有温柔留给女儿。
与之相比,她好像永远无法拥有如此浓烈的感情。
好像天生就多了一份理智。
不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好,就是觉得,如小周氏和刘卉这般纯粹的人,非常难得!
“我对姝姝的好,其实也是补偿自己。”
刘卉怅然。
好一会儿,才徐徐解释,“我娘是生小五难产离世的,当时,我只有五岁。
我爹匆匆处理好我娘的后事就离开,彼时大哥还没有娶亲,姨娘执掌中馈。
她因为娘家重男轻女,把恶习带到府里,故意让下人不理我,甚至生病都不请大夫。
我爹回来,发现我瘦的只剩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