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冷漠得像是旁人一般。他会背着我,在院子里踱步,一边唱着阿娘最喜欢的诗。”
段淑说着,伸出手来,摸了摸那幅画。
“虽然这副画上,只有我一个人。可是我知道,当时我们三兄妹,都在一起。你在这边画画,那日风小,杏花迟迟不落,于是你使唤了大兄,躲在一旁使劲的摇树。”
她说着,转过身去,看向了床榻上的段娴。
“姐姐,你说还会有那么一日么?到时候我们兄妹三人,再一起回那杏花树下。比起什么荣华富贵,比起什么天下第一,我只愿大家,都能够平平安安的。”
“我想,若是阿娘还在,她一定也会这般说。”
段淑说着,目光灼灼。
她走到了段娴身边,替她将脱落的被子,朝上拉扯了几下,“大姐姐,乱世之下,岂只孰人是那参天大树?攀附不过是与虎谋皮,富贵也只是过眼云烟罢了。”
“那燕主残暴不仁,同陈家有着血海深仇。你如今既是得以脱身,不如就此罢了,咱们安心的将孩子养大,做个富贵闲人。”
“在我心中,大姐姐像阿娘一样,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小娘子。”
十几年相依为命的姐妹情分,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化为灰尽的。
她们甚至并未发生过什么反目成仇的事,亦是吵个天翻地覆翻脸不认人,可就是好似,慢慢地渐行渐远了。
段淑想着,在段娴旁边坐了下来。
段娴嘴唇张了张,想要说些什么,却是微微的低下了头,“铃兰,天可黑了?”
门外的那个宫中女官,缓缓地走了进来,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,里头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。
“已经黑了,长孙老将军同老夫人一并用了饭,这是老母鸡汤,特意要奴舀了过来。”
她说着,将那鸡汤放在一旁的桌桉上。
段淑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