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肩膀上,却是看到了七田轻颤的睫毛。
“肠子流出来了,我给你塞回去,一会儿来扛你。”
她送老牛去祈郎中那再回来的时候,七田已经不见了。
她在附近寻了寻,都没有寻到,便只当是他被剑南军其他的将士就救走了,便又去救旁人了。
再后来,她还从老牛那里,问过七田。
老牛说他对七田也不熟,只知道他不是剑南人士,家中遭了变故,一心只想求死。
只要打仗,军中就会有人死去,有人失踪,有人离开。
她同七田并不熟络,自是不会刨根问底,很快便将这事儿抛在脑后了。
田七郎见段怡神色有变,显然已经想起了前程旧事,笑道,“听闻段三你的梦想是做寡妇,而我的梦想去死,即是如此,咱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。”
“只要你能杀了我,我那十州之地,还有田家所有的钱财,便都是你的了。”
段怡一愣,靠!这天下竟是还有比她疯批的人,还是一个美人!
她想着,摇了摇头。
不管田七郎说得有多么天花乱坠,她的脑子里始终都记得,这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。
“我若是杀了你,本来这些就是我的。你倒是脸大,说得好像是你送给我。”
段怡说着,轻轻一跃,从城楼上头飞了下去,她先是将那五颗黄豆朝着田七郎的面门弹去,然后长枪直挺,俯冲下去。
田七郎瞬间激动了起来,他将折扇朝着身后的付五娘怀中一扔,直直的迎了上去。
段怡瞧着一惊,竟是还真有这样不怕死的人。
她想着,手下却是半分没有放缓,待那长枪到了面前跟前时,田七郎动了,那腰间的长剑一出,直直的架住了段怡的长枪。
段怡心中发沉,田七郎拔剑的速度,是她见过最快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