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可不必,总得有个正常人,同外人打交道,合纵连横。”
他说着,像是方才注意到旁边默不作声的申成似的,唤道,“申刺史!”
申成见他们终于注意身边还有一个大喘气的活人了,松了一口气。
再等久一些,他便已经维持不了一州父母官的体面了。
天知道他刚从温泉池子里出来,头发都还淌着水,再站久些,那就要结冰了。
“老夫乃是朝廷命官,读圣贤书,听圣人言,是绝对不会屈从于逆贼的,你们要杀便杀,要剐便剐,申成宁死不从。至于申慧,就当我没有生这个女儿。”
段怡一愣,上下打量了一番申成。
“我虽是个土匪山大王,那强抢人也是格调的,起码得是年轻貌美能打架!”
申成老脸一红,他年轻之时,也算得上是温润如玉,翩翩君子好吗?一想到这里,他忙止住了自己的念头,省得完全被段怡带到沟里去了。
“士可杀不可辱!”申成怒道。
段怡想看傻子一眼看向了申成,“我何时说过要杀你?你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吹着冷风,打着喷嚏,我不是也没有拦着你?”
“你又不是那貂儿,做不成大毛领子,谁费那个劲,去剐你的皮?你若是愿意留下,这富水军中我说了算,这日常琐事,还是你管着。”
“你若是不愿留下,拿了盘缠,喝上几碗姜汤,自行上京寻圣人去。不过此去山高水远,祝你一路走好了。”
申成深深地看了段怡一眼,见她眼神清明,不似作伪,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丝茫然来。
他朝着那城楼下看去,申慧火红的身影格外的好辨认,她蹲在地上,笨手笨脚的学着一旁的小娘子的样子,给躺在地上的伤员包扎。
申慧的样子格外的认真,像是他从前求学的时候一般,生怕听漏了一个字去。
他陡然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