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老夫人他们都回来了,也不知道她……”
知路嘴中絮叨着,手上却是麻利的寻了一个圆桶来,往里头倒了一包草药,又浇上了热水,“我今儿个瞧着,其他姑娘的手,那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。”
“只苦了我家姑娘,跟个糙老爷们似的,要舞枪弄棒。这六年来,姑娘那是一天都没有歇过,日后同其他娘子打架,都不用刀子。”
“伸手一摸就把人划拉开五道口子!要是脱了鞋用脚划拉,那一剐剐掉一层皮!”
拿着书泡着脚的段怡,听着知路的话,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都是姓段的姐妹,我作甚要同她们打架?”
知路一听,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了段怡,“姑娘,你是不晓得,老夫人身边的朱妈妈,同我阿娘有旧,若是论亲,我得管她叫一声表姨母。先前她悄悄告诉我。”
“这回相爷同老夫人,有意把几个姑娘的亲事,全都定下来。”
她说着,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道,“听说娴娘本来要入东宫的,是以都快双十了,都没有说亲。可相爷告老还乡,今时不同往日,这东宫怕是不成了,临出发的时候,娴娘还大哭了一场呢!”
段怡听着,翻了一页书,这话怕是有几分真。
虽然老夫人最喜欢的便是嫡长孙女,想要多留她在身边。但是快双十没有成亲的人不少,没有定亲的人,却是不多。
“便是最小的五娘,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。僧多粥少……这些年姑娘逍遥自在惯了,怕是都忘记了,这大宅门里,为了一朵绢花一个线头,那都要斗成乌鸡眼子的。”
“更何况是姻缘,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!怎么能够不打起来!”
见段怡满不在乎,知路着急起来,“姑娘!”
段怡摇了摇头,“都是些身不由己的可怜人,有什么好争的。左右我不怕嫁错人,若是嫁了个不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