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背对着他,侧身向里,蜷缩成一团,也不知是因病痛不适还是因何事伤怀,小声呜咽着,眼泪流不尽似的。
萧元度以为她醒了,先是一喜。探身将人放平,才发现并不曾醒,脸色虚白,无一丝生气。
再探额头,倒是不烫了,却变得冰凉,四肢皆是如此。
萧元度大惊:“医官!快叫医官!”
春融倚门睡着了,闻听这惊雷似的声音,一个激灵跳起,看清眼前情况后当即跑出了内院,不一会儿就把花厅候着的医官揪了过来。
医官才进门就遭了萧元度怒斥:“她为何如此?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?!”
医官顶着压力又给诊断了一番,道:“老朽的药绝没问题,病情变化是自然之理——”
“那她为何哭?”
“这个,病中身心不适,哭也属正常……”
萧元度怒起,“这也自然,那也正常,她怎么就是不醒?!”
医官苦涩道:“老朽是医家,不是神仙,人力之事能尽,其他还得看天意。”
萧元度最听不得这个天意,好似姜女无力回天了一般!
明明只是风寒,就算受了惊吓,也断不至如此,
一把揪起医官前襟,将人提的双脚离了地:“你只告诉我,她究竟有没有事?”
其实想问的是,她是不是不行了,她还能不能活?但他本能排斥这种问法。
医官结结巴巴:“还、还要过了今晚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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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必须给我治好她!她若有个好歹——”
医官诺诺应是,又去重新调整了药方。
萧元度感到烦躁无比,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出去。
去岁一整年都没喝过汤药,突然之间病成这样……
顿了顿,握住她的手,自言自语道,“是否很难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