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伺候罢,女君本就在病中,让五公子伺候简直是受二茬罪。
又看了眼五公子凝重的神情,吞声埋下头去。
须发半白的医官像个纸鸢一样被春融拽进了后院。
萧元度起身给医官腾地,“快给她看看!”
医官气都没喘匀停,听了这话也只能唯唯应是。
侍女早已将两侧帐幔放下,并在女君的腕上搭了一方丝帕。
医官诊脉之后,道:“可否一观夫人面色。”
萧元度没那么多顾忌,直接让将垂幔撩起。
待四诊都结束,急问:“如何?”
医官拈须沉吟。
萧元度见状火起,一拍案几,“我问你她到底如何?”
医官手一抖,扯断几根胡须,忙道:“夫人血气虚,又受了寒,风热相搏、连惊带怕,以至心肺壅热、面赤心忪,需调顺血气,再疏导心经邪热,五——”
萧元度不懂这些医理,也不耐烦听,“既知就里,还不快快用药!”
“是、是!”
医官开了药方,抓药煎药又是一番忙活。
萧元度没让医官离开,让他去花厅候着,以防病情有变,随时听候传唤。
“公子,春融在庖室盯着煎药,还得一阵子。医官让用凉水给女君擦身,女君身上的擦伤也需上药……”似霓以为五公子回自己来。
萧元度顿了顿,站起身,说了句“动作放轻些”,往榻上又看了一眼,回了偏室。
方婆送上热腾腾的饭食,萧元度却哪有心思进食?
坐卧不宁,只觉时间格外缓慢。
注意到自己一身血污,解去甲胄去净室随便冲洗了一番,找了干净衣袍换上,即刻去了主室。
似霓给女君擦身上药之后,才将更换上寝衣,春融就把汤药端了来。
萧元度重回榻边坐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