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尖的小耳朵,小家伙喵了声,弱声弱气。还看了她一眼,水汪汪,颇有些委屈在里面。
“女君,它眼睛是蓝色的!不对,”菖蒲转过去,惊诧地咿了一声,“一只蓝眼、一只黄眼,竟是不同色!”
“倒是少见。”姜佛桑也有些意外。除了眼有异色,这小家伙清理之后白绒绒一团,很是秀气,“瞧着倒不太像野猫。”
“大寒的天,它又这么小,若是旁人家养了捉鼠的,应不至于饿成这样。”去掉毛就剩骨头了。
想起庖室还有肉汤,让菖蒲盛了点在浅口陶盆里,放到小家伙面前。
嗅到香气,小家伙又叫了几声,再次睁开眼,挣扎着把头埋进了陶盆……吃饱喝足,前爪空挠了几下,又虚舔了几下毛,而后蜷缩成一团再不动了。
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看着心下一软,“既如此,且养着罢。但愿它能熬过这个冬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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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直下到三月底才停。仿佛一夜之间,草绿花荣、万物复苏。
凝结了一冬的牧马河淙淙流动,日夜不休的欢唱。天上的日头也终于不再是冷淡淡生人勿进的模样,开始有了温度。
巫雄的春似个腼腆娇羞的女郎,虽迟了些,终还是姗姗来了。
和春一同至巫雄的还有一个人。
离开萧府之前姜佛桑做了些安排,他们前脚刚离开棘原,后脚甘姬的“家人”就出现。
不出所料,果有人被牵动了心肠,暗中一路追查这个家人——当然是查不到的。
萧琥拍板、明明已有“定论”的事,谁还会追查不休?除了利益相关,极大的可能就是幕后之人。
投石未必能问路,但疑心必生暗鬼。冯颢和一众部曲在棘原蹲守许久,终于摸到些线索。逢瀚水开河,一路追去了定州。
“……对方先下手为强,属下还是晚了一步。那男子与甘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