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晏与那方脸男子的眉眼往来实在太过可疑,他又始终给不出一个主动求娶却又百般冷落她的原由,再回想自己进门之初那两道紧偎在一起的身影……姜佛桑越想越不对劲,这才去而复返。
“门外有人!”
许晏警觉地推开匡斌,出门一看,院中并无异样。
匡斌追出去,在拐角处发现了两道搀扶着离去的身影。
他见惯了此等风浪,被撞破也不怕,转身看起了许晏笑话:“纸未能包住火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许晏面色变幻,硬声道:“大不了去阿母跟前哭诉。”
“你母亲心中有数,自是不怕,那她要是捅出去呢?”
贵胄之家,好男风者不在少数。坏就坏在前朝出了个断袖皇帝,宠男宠宠得绝了后,还被那男宠把持了朝政,搅合得朝堂昏天暗地腥风血雨,最后生生断送了大好江山,天下这才到了燕室手中。
始知男人祸国不亚于红颜,有此前车之鉴,燕朝立国起便对男风痛恶之。虽不能从根上断绝,但其后世家子弟再如何放浪形骸,也不敢摆诸明面。尤其那些要走仕途的,传扬出去,自己仕途无缘,还会带累家族声望。
不过细说起来,好男风也分两种。
一般人当个调剂,却也没耽误传宗接代,内外皆安,所以相安无事。
似许晏这样的……匡斌玩味一笑。
离了男人活不成,新妇娶进门不过是遮羞的摆设。以他厌女人如世仇的程度,即便是装,也不可能装得举案齐眉一片合乐。时日一长,对方岂有不闹之理?
匡斌又想起方才那道娉婷有致的身影,舔了舔唇。
含露的花苞,白白枯萎于园中而无人采摘,岂不可惜?
许晏阴着脸:“她不敢。没落门户之女,一切皆要仰仗许家,她不知道最好,即便知晓了,也要往肚里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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