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坡上,花狗熊站在右边,栓柱站在左边,中间站着脖子上用绳子系着千里镜的贾六。
祖应元、王福他们站在后边,一个个很无趣的样子。
尤其是祖应元。
天知道鬼子六闲的蛋疼还是怎么了,竟然要搞什么大练兵。
他有那个练兵的本事?
就前方那架势,跟耍猴戏有啥区别?
想是这么想, 还得乖乖配合,谁让人家是大人的。
死了的大人也是大人。
随着刘德手中的三角红旗挥落,立时就听几声炮响,继而前方山道,枪声大作,喊杀震天,硝烟弥漫。
杨植踮脚看了半天:“少爷, 哪个是你啊?”
“骑马的那个。”
贾六将千里镜递了过去,杨植赶紧套在右眼看, “哎”了一声:“少爷,那个不是小春子吗?”
视线中,就见杨遇春手持铁棍,身穿全着破洞的蓝翎官服于“番贼”中九进九出。
“啊,我死了!”
王四喜捂着胸口往地上一倒,躺了一会爬起来拍拍屁股朝手下喊了声:“收工,回了。”
“收工了?”
几十个躺在地上的旗汉同仁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,吆五喝六的带上家伙回去领赏了。
对面山头,十几个番军看的是目瞪口呆。
一个年纪小的番军问边上的旗头:“清狗又作什么妖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刚才的炮声也把这小旗吓了一跳,以为清狗又杀回来了,吓得他赶紧派人回去报信,结果带人在这看了半天, 清狗愣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喊来杀去,半只脚都没越过那座吊桥。
鬼知道清狗在干什么。
“我看以后别叫清狗了,叫清妖。”
摞下这句话后,小旗带人气呼呼的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