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大门的是两个军爷,紧跟着冲进来的是一群刚刚点着火把的军爷。
几个看院被吓在那里不敢动,开门出来看怎么回事的姑娘们也是吓得赶紧把门带上,趴在窗户往外看的客人也有好几个叫吓的缩了回去。
“不知是军爷, 小的该死, 该死!”
说话的是贵喜院的管事顾三麻子, 刚才骂不想活了的就是他。
一个年轻人从门口走了过来,边走边道:“不该死,不该死, 正当买卖,不偷不抢的, 哪里就该死了?”
前面的杨植和王四同时往边上挪了一步, 露出身后正拿白帕擦鼻涕的贾六。
鬼天实在太冷, 饶是穿了不少衣服,可还是架不住鼻涕叫冻出来。
擦完, 贾六随手接过一个苏喇手中的火把,朝那几个看院脸上一晃而过,也不理会那个看着像是管事的家伙, 直接吩咐常秉忠和王福:“把人都请出来吧。”
“来人啊, 给我搜!”
常秉忠一声吆喝, 十来个苏喇立时两人一组冲向那些房门紧闭的屋子。
贵喜院中顿时鸡飞狗跳, 姑娘们的惊叫声刺耳的很。
后门那边也是如此。
顾三麻子同几个看院的呆立在一边,哪敢上前阻拦。
他们可是听说了, 今儿镇上住的是打京里来的八旗兵!
那八旗兵,是他们能得罪的么!
不一会,二三十个一脸惊恐之色的男人被带到了贾六面前。
绝大部分是各旗苏喇, 只有几个是正经客人。由于惊吓过度,好几个人甚至连裤子都穿反了, 还有人只穿了一只鞋,站在人群中又害怕又冷, 牙关不住打颤。
“都是?”
“可能有的不是。”
“不是把人家拉来干什么?”
贾六心道老常办事就是不仔细,往人群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