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大全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,“爹当年要是有你这份上进心,咱家也不至于混成如今这样。”
这话带了些自嘲,不过也是事实。
当年贾大全在旗里任过正四品的佐领,结果因为害怕跟兆惠去回部打仗送命,硬生生把前途给毁了。
现在想来,能不后悔?
说什么当官太苦太累,不及闲人自在,不过是他的自我安慰而矣。
不说别的,要是他仍在旗内当着官,那新上任的副都统福长安能随随便便就将他贾家丢进出旗名单?
“爹,我还是练练吧,咱家老太爷当年可是武将出身,我这个做重孙的总不能让他老人家跟着丢人吧。”
贾六非要练练大弓,就跟前世开车一样,方向盘拿在手中那心才踏实。
即便是走个过场,可形式主义的前提是得有形式啊。
弯弓射大雕,必须先弯弓。
“那成,”
贾大全急着去见老郑介绍的印房马章京,为儿子这事把路彻底铺实,所以见儿子一心要练练便去库房捣鼓了一阵,然后拿着一把用油皮纸包裹的长形物走了出来。
解开最外面的油皮纸后,露出一把长弓来,无论是弓柄还是弓弦都用丝绸裹得紧紧。
扔在一边的油皮纸上积满了灰尘,不知放了多少年。
“这弓是爹当年用过的,算起来都十来年没碰它喽。”看着昔年自己时常用来打兔子的弓箭,贾大全内心也是一阵唏嘘。
岁月不饶人,这一晃他都五十开外。
贾家能不能重振门风,还真得靠这个转了性子努力上进的宝贝儿子了。
见儿子伸手要拉弓,贾大全忙说了句:“这可是八力弓,你小心些。”
贾六不知道八力是什么意思,反正拉起来特别吃力,好在咬牙坚持倒也能将弦拉满,就是只能坚持那么两三秒就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