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分,万般不情愿朝南边走,他抗拒着扭头道:“阿母,阿母,廷尉那地方,不是人呆的阿,我不想去!”
金乡公主一脸焦急,向前走了两步,但她没有阻拦官府执法,只好望着何骏道:“卿不要太怕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这时何骏忽然想到了什么,顷刻间便有一种羞愤与心痛骤然充斥心间,竟然压住了畏惧!
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卢氏就在自己面前,被某个同学压在身下、一脸羞愧的红晕;其实不应该是卢氏,意象带来的冲击比这更加强劽百倍。他用力地甩着脑袋,连想像也不愿意去想!
何骏拼命地挣扎,扭头道:“阿母不要去找人,万勿被羞辱。我宁愿死,也不想阿母那样做阿!”
他犟不过一群人,只能被推攘着越走越远,但还不放心地喊道:“阿母听到了吗?”
……金乡公主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出了门,她只能站在天井里,不顾严寒来回踱着步。
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,金乡公主一清二楚。她知道何骏成天不务正业、浪荡不羁,但毕竟是她自己生的儿子,而且何骏即便一无是处,却对她这个母亲很敬重孝顺。
不管怎样,金乡公主心里也着急,想赶快把何骏救出来,让他少吃点苦头。
这时卢氏终于快步来到了前厅庭院,她的衣领还没收拾整齐,估计天气太冷、先前她在午睡。这会才急匆匆地出来。
卢氏忙问道:“夫君呢?”
金乡公主遂将何骏为何被抓的事,简单说了一遍,然后对卢氏道:“我们先去找元明(秦朗)。”
卢氏却轻声道:“不如径直找秦仲明。”
卢氏说得当然有道理,秦朗只是宗正、这种事最后还得要秦亮出手才行。这么简单的道理,金乡公主哪能想不到?但她想起何骏撕声力竭的话,还是有些于心不忍,遂不动声色道:“汝也跟我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