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双手捧在腹前,遮住腹下的布料,这样的姿态只是比较矜持。
雨已经小一些了,只是还有风。风吹到檐台上,金乡公主感觉深衣中微微发凉,走路时也有点不适,不过她仍保持着稳定的步伐与神态。
回到宴厅时,大伙果然谈了几句刚刚的暴雨。阿蘇正在解另一坛酒的绳子。
何骏刚才还说阿蘇等人喝得差不多了,不料阿蘇又要开一整坛酒。金乡公主劝道:“卿等不要喝太多酒。”
阿蘇笑道:“已拿出来的酒,岂能再拿回去?最后一坛,让伯遇与仲明尽兴。”
秦亮道:“族兄、长兄的酒量好一些,我已经喝醉了。”
其实阿蘇也醉了,他拔酒坛的木塞时很费劲,举止摇摇晃晃的。木塞上包裹着一块布,塞到酒坛里的部分,不可避免地被酒水浸湿,颜色也不太一样,而露在酒坛外面的部分却是干的、颜色要浅一些。
既然已经开了酒坛,金乡公主遂不再多劝。她不禁轻轻挪了一下手臂上的宽袖,端坐在席位上一言不发。
好在阿蘇这回说话算数,几个人分饮完剩下的这坛酒,便不再上酒。大家尽兴之后,金乡公主一家人便先行告辞。
几个人乘坐马车、一路回到了何府。金乡公主立刻回房,换了一身衣裳出来。
何骏果然来到了房间外面,进了外屋、见到金乡公主,他马上便问道:“秦亮怎么与阿母单独在一个房间里?”
金乡公主蹙眉道:“他进去躲雨,汝不是送伞来了吗?”
何骏神情紧张地打量着金乡公主,又问道:“阿母怎么换了衣裳?”
他显然有些怀疑,但好在没有亲眼撞破当时的亲昵场面。金乡公主当然不会承认,说道:“天气太热,出了一身汗。卿究竟想说什么?”
何骏声音异样,几乎有点哽咽了:“儿最敬重的人便是阿母,阿母贵为公主,尊贵玉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