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口气,强行把不相干的画面从脑中抛开。
丈母的灵位就摆在这里,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确实有点不敬,不过主要还是因为考虑王令君的伤心心情。
秦亮正待要转身,王氏却又道:“令君的书信我收到了,本想来淮南一趟看望我阿兄,或许能与令君见面,便没回信。
”
“无妨,不过令君现在精神不好。”秦亮看了一眼王氏。王氏的脸颊隐约有点红韵,不过她的表情倒没什么纰漏,严肃中带着悲伤、睫毛上还有些许泪痕。
长安到淮南至少有两千里路,王氏竟然想来。
她又说道:“汝外姑公说路太远了,不让我来,因此才一直没能成行。”
看得出来,王氏根本就不伤心,悲伤与哭泣都是装的。这也很正常,她对侄媳妇能有多深的情意?虽然礼制规定了很多感情表达方式、以及亲属之间怎么相处,但不是发自内心的情感、要遵守礼制那便只能演戏了。
即便是很讲究的士族、也难以避免不守礼,否则所有家族都该其乐融融、而不是勾心斗角,现实当然是恰恰相反。
没一会道士又开始念经,众人便继续守在灵堂里。
今日守过去,明日就要出|殡下葬。因为要等着亲眷们回来看最后一眼、尸体已经停靠了好几天,现在人已差不多到齐,便不能再拖延,否则要臭了。
到了傍晚时分,不是近亲的人们都陆续散去,各自回到住处。此时的丧事与后世不一样,主人三天不吃,只给亲戚提供简单的素食,并不摆宴。
秦亮也陪着王广父子、令君等人守堂中。不过他跪坐久了,便会到庭院里走一圈再返回。
没一会王广也跟了出来,二人在廊芜中走着。王广欲言又止,终于开口道:“令君的姑姑在何处,仲明知道吗?”
秦亮道:“令君不让仆说。不过姑有人照料,令君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