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纸钱化作养料,滋养了高台下的土地,生出了无数野花。
在高台的远方,一座覆盖百里的都城繁荣昌盛,而二月二的日子也再度到来。
一个寂寥的身影,穿着邋遢,束发散乱,背上背着两柄长剑,身上衣服脏乱,手中却提着一个酒葫芦,身形摇晃。
他走到了高台下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随后打开酒葫芦倒在了台阶之上。
过去的一万年间,他几乎每一年的这一天、都在这个时候会来倒上一葫芦酒水。
“韩跑跑、这招摇山之水,当初你不给贫道多喝点,现在贫道每年都跑到千万里之外给你打上一壶,够意思吧……”
熟悉的声音响起,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司徒钟。
只是眼下的他,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,而是满脸憔悴,胡子拉碴。
他还往常一样,一边倒着酒壶中的招摇山之水,一边讲述自己这一年去了什么地方,干了些什么,修行上又出现了什么问题。
只是在他讲述的时候,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。
来人比他显得要年轻许多,走到他身后才开口道:
“师弟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听到这声音,司徒钟没有回头,而来人却盘腿坐在了他的身旁。
他满头青丝、却特意留了胡须,看上去无悲无喜,没有感情。
他是萧独孤,眼下大夏人族的实际运作者。
只是相较于曾经以为顺应天道就是正确道路的他,在见到韩景略多次逆天之举后,也开始了改变。
他不再认为天就是对的,反而走上了韩景略口中以人为道的路子。
他和司徒钟就这样坐在高台前,抬头看着那万年都不曾发生什么变化的人皇鼎。
“这一年、我去了更远的地方,接触到了曾经九州星辰的商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