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弼的狐狸眼对上,就明白了他潜藏的意思。
刘法师道行不高,但有帝君眷顾,能扛得起大事,说是好事就是好事。反而他施大法师虽然师承也能追溯到天府,但还没有帝君的名头好用,不代表着好事就不能变成坏事。
“你可点醒我了。”
宫梦弼没有在姑苏久留,年关将至,狐子院也还有事情要处理呢。
从姑苏出来,宫梦弼抬头看了看天象,只看到铅云堆积,遮住残月。
“又要下雪了。”
从一丁点带着寒意的风吹来,细小的雪子落在棚顶上,发出索索的声音开始,到猎风阵阵,鹅毛大雪盖落下来,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。
赵思齐摸着狗头,一人一狗挤在一间破落的土屋里,以彼此的体温取暖,倒也能睡得安稳。
但雪下得有一尺深的时候,赵思齐被一阵惊叫吵醒了。
五红犬的眼睛在夜里发着微光,湿润的舌头舔了赵思齐一下。
赵思齐把狗头推到一边,站起身来推开漏风的屋门,就听到远处苍老的呵斥声、沙哑的哀哭声从雪风里传来,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在赵思齐的脸上。
赵思齐看着烈风暴雪,认命地叹了一口气,道:“走了!”
五红犬恋恋不舍从温暖的草窝里钻出来,跟在赵思齐脚边,一道逆着风雪而去。
沿途所见的破败房屋、坍塌的墙垣在雪中半遮半掩,安静得像是墓碑。
这一处村落已经荒废大半了,只有逃不走的老弱病残不得不留下苟延残喘,整个村子都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气息。
赵思齐一路走到这边,随便找了个门还勉强能关上的废弃房子躲了一晚,却又遇到了这等突发事件。
自上次与宫梦弼在姑苏一见,赵思齐过了两个多月的安生日子,回了一趟吴宁,去了一趟狐狸坡,还给宫梦弼留下一些高卢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