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玉盒,宫梦弼便已经感受到空气变得湿润清透起来,月中灵机与水中灵机相合,生此清露,又云沆瀣。
餐六气而饮沆瀣,漱正阳而含朝霞。
宫梦弼也为之动容,道:“此物实在珍贵,不可如此。”
皇甫丛道:“我这神职没有什么妙处,也就只有这点露水还算有用处,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。真正稀罕的东西,我也弄不来。”
“贤兄收下吧,这是族叔自己祭炼的宝物,也不干涉天规,以此表我们的诚心了。”
宫梦弼便只好收下,道:“却叫我却之不恭,受之有愧了。”
皇甫婵媛摇了摇头,道:“一枚珠子,也算不得什么,比起贤兄的情谊,更是不值一提了。贤兄如今跟着天狐院一道巡查,不知情势如何?”
“我备了几盏薄酒,边饮边聊吧。”
皇甫丛摆了摆手,道:“夜半将至,我要在职留守,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做事了。”
皇甫婵媛道:“贤兄留步,我送送族叔就来。”
宫梦弼略作等候,看着皇甫婵媛和皇甫丛出了山门。
皇甫丛离开前看着皇甫婵媛嘱咐道:“少主,你的眼光很好。我在月府任职,能借月照人,因此能大约看到一些气象。此人运数极重,虽然劫气重重,但只要度过劫气,便能青云直上了。这样的人,只宜交好,不可交恶。”
皇甫婵媛送走了皇甫丛,与宫梦弼在狐狸坡对月而饮。
“贤兄把苏司业拖下台去,倒是大快人心了。”
“我还以为他能再忍一忍,在岁宴上发难,谁知道这样沉不住气,现在就出手了。”
“你果然是故意留的尾巴。”
“只是一步闲棋,有没有用本是两说。”
两人在背后说了些苏司业的笑话,又聊了聊狐子院的问题。皇甫婵媛是有心请教,宫梦弼也不吝啬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