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司业语气激昂,心中越发兴奋,面色胀得通红,质疑道:“若人人效仿,那天狐院还是天狐院吗?这等行径,莫说我苏某人不能答应,天下群狐也不能答应!”
他殷切地看着神女,道:“神女,此等野性难驯、外心难除之辈,实在不配为我天狐院一方主官,更不配为人师表教化一方,还请神女降罪,不然何以平民愤!”
纯司业目光看着苏司业,又看向神女,也确实希望看到神女的态度。
宫梦弼这等把柄可大可小,往小了说不过是两个微不足道的黄皮子,往大了说是背叛族类,堪比通敌卖国了。
神女重视狐子院的事情所有人都清楚,但到底是重视狐子院还是重视宫梦弼,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若是不能妥善处理,这就有损“公”心,于神女自己的威望都是一种打击。
神女似乎感应到了纯司业的目光,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。
纯司业连忙低头,心中乱跳,收敛了心神,不敢再胡思乱想。
好在神女似乎并不是为了看她,而是为了看胡院丞。
“胡院丞,你怎么看?”神女问道。
胡院丞躬身道:“此事究竟如何,还没有查得清楚明白,属下不敢妄作定论。苏司业一时激动,惊动了神女,属下没能拦住,还请神女恕罪。”
这样答非所问,神女也不恼怒,复问荀祭酒和纯司业,道:“你们怎么看?”
荀祭酒道:“若果真挪用公款,自然该罚。”
“此事是挪用公款这么简单吗?你自己就是野狐出身,宫梦弼在狐子院教化异族异类,传授给异族异类狐子修行和神通,这些本该都是野狐的!”苏司业怒气冲冲道。
荀祭酒道:“若从天狐院来看,教化异类自然不归我们管。若从娘娘的神恩来看,灵应九州,又岂止是狐狸呢。只要不占用原本狐狸的份额,教化异类群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