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就心中沉重,气氛也有些沉默起来。
宫梦弼不想在此纠缠,点了他们一下就把话题转开,“我听说吴王是个仁德之人,也见吴宁县如今的赈济有条不紊,水患已经退去,后面就会渐渐恢复生机了。”
话说到吴王,姚道长和法明禅师就都有话可以说了。
“确实如此,吴王敬天礼神,心系百姓,爱民如子。先是水陆法会超度亡魂,为国祈福,又殚精竭虑,赈灾救民,确实是仁者风范。”
宫梦弼夸赞道:“如此贤良,恨不能一见。”
姚道长和法明禅师笑了起来,“你是有道狐仙,若是愿意相见,只怕吴王要要奉你为座上宾呢。”
宫梦弼连连摆手:“只是吴宁县的这些小狐狸,我就已经管不过来了,哪里有心思去见吴王?”
法明禅师举目四望,见狐子院的布置和格局与书院相仿,问道:“狐仙是要把这里建成书院?”
宫梦弼感叹道:“正是如此,狐狸修行艰难,若是不能开化,就与仙无缘。而且野性难驯,也容易滋事扰民。所以我就修这个狐子学,只等请几个教书先生来教他们识文断字,为他们讲一讲人间道理。”
法明禅师道:“教化狐众,功德无量。”
宫梦弼哪里敢受什么功德无量的说辞,只说是做些能做的事情。
山中清修固然是修行,教化狐众也未尝不是修行。
大道不远于人,出尘离世也未必就高过游历人间。
姚道长和法明禅师本意只是来看一看狐狸招魂的因由,但是和宫梦弼相谈甚欢,快要天明才赶回了县城。
宫梦弼送他们离开,看着他们穿过狐狸坡的烟霭,就知道最近可以休息休息了。
他连日奔波一直不曾停歇,先是设计除掉了斑寅将军,又是设计除掉了城隍恶神,再维持道场,引渡亡魂,也确实是劳累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