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于我,说我们这副样子,根本不是在打赌。我出海还不到两公里之遥,早已望见了土耳其的舰队,他们扬起了满帆,从我的后面驶来,老实说,我的脑袋,本来还没有完全装牢靠,这时却重又大大地晃动起来了。
但是我那位吹风手却从旁说道:“我的老爷,别这么慌里慌张的!”说着,他走到我船后的甲板上,把一个鼻孔对着土耳其的舰队,又把另一个鼻孔对着我们自己的帆篷,然后呼起一股狂风,来势十分凶猛,不仅把他们全部舰队吹回了港口,连船上的桅杆、帆篷,以及索具之类的物件,统统吹得七零八落,同时也将我们的船只,出不了几个小时,一帆风顺地送到了意大利。然而,谈起我那笔财物,我心里却很不痛快。因为,不管魏玛图书馆馆长雅格曼先生曾经挽回过声誉,但是在意大利遍地都是穷人和化子,而那里的警察,又是十恶不赦,所以我这个心地善良的人,不得不采取严肃的态度,把其中的绝大部分,都布施给街上的化子。至于剩下的钱财,在我去罗马的途中,刚刚踏上圣地洛雷托平原时就被一伙强人洗劫一空。这批先生们要是扪心自问,就一直会感到怔忡不安;因为他们取得这笔虏获,直到今天为止,影响依旧很为深远,就是德高望重的人们,只要取得其中的千分之一,就可以从罗马的教皇手里,为自己、为他们的子子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