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洒落天际的那幅画面而已。

当然，伊然知道的还要比其他人更多一些，只是那也为伊然带来了更多的疑问。

……

……

伊然依旧浑身浴血，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。

他甚至都没有停下来疗伤，去恢复身上被剑罡切开的无数伤口，就这么走着而且一直往前走下去。

甚至于伊然自己都不清楚，为何会对那个答案会如此渴望。

当然伊然也不会知晓，将自己视作上苍的残魂，在看到伊然如此往前走去的坚定步伐时，眼神终于出现了波动。

上苍视万物为刍狗，天地众生在自己之下皆平等，所以它也不会拥有任何情绪。

所以当它眼神出现波动的时候，其实它便不再是那个上苍了。

而它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，于是在伊然根本不知晓的空间之外，残魂下意识地说了一句：

“我是苏长安！”

随后他的眼神中便露出了些许笑意，然后又自言自语说道：

“原来我真的等到了你。”

“原来真有人会踏上与我相同的路。”

只是当他再去看向另一处幻象中的众人时，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。

他猛然挥袖，难以遏制的怒意释放出来，直接便将周遭的空间震得尽数破碎。

之前的它将自己视作上苍，一切所为都是为了保护这片天地。

而此刻的他却是这片天地的创造者，是化神期修士苏长安的残魂，所以他丝毫不在乎这片天地如何。

可在愤怒之后，他也只能无力地叹息一声说道：

“原来已经又是万年过去了吗？”

若非万年的大世，又如何能在这小小的天地中凑出如此多的绝世天骄？

若非万年的大世，又如何会有伊然这样的妖孽应运而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