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却疯狂吐槽:您当年?您当年还吃糠咽菜、生病靠忍呢!您现在怎么不这样?
还有尿不湿、奶粉!
这些是花钱,可我也没花你的钱啊,你整天拉着一张脸干什么?
许大姨和孙媳妇相互看着不满意,孙媳妇更是堵着气,生完孩子没有两天,医院都还没出呢,就催着老公回省城。
“别闪着孩子啊,好歹等出了月子再走哇!”许大姨真着急了。
可人家孙媳妇却觉得,如果再在老家住下去,她非要被太婆婆气得回奶不可。
大孙子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,最后还是被媳妇逼着包了一辆面包车,拉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母子两个,直接从医院出发,午饭都不吃就回了省城。
许大姨望着开得飞快的面包车,脸都被气黑了。
当然,许大姨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。
她知道自己可能思想陈旧了些,接受不了年轻人的那一套。
可她对孩子的心是好的啊,也是真心心疼孙媳妇和重孙子。
孙媳妇再不高兴,也该看在她是个长辈的面子上,稍稍忍让几分啊。
偏偏——
许大姨心里那个难受啊,一个人愤愤的从医院回了家。
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,她也忍不住怀疑:难道我老婆子的这一套真的过时了?年轻人都不喜欢?!
唉,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啊,成了儿孙嫌弃的老废物。
就在她觉得失落、自我否定的时候,何鸿图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许大姨,谢谢您,真是太谢谢您了。虽然这样不太合适,但我就是相信您。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儿,我、我还能给您打电话吗?”
隔着电话,看不到何鸿图的神情,但许大姨还记得在医院里,何鸿图那张年轻又憨厚的脸。
将脑海中的模样跟声音联系起来,许大姨丝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