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旁边乌荒脱口道:“应该,可是……可是他是外人,怎么能到南疆来?”
大祭师的目光终于从温言身上移开,转头看向乌荒:“假如你是乌铎,既要赶着回来向我覆命,又要治疗这个年轻人,你会怎么做决定?是先治好他再回来,还是把他抛在一边,先回来再说,又或者两者兼顾?”
乌荒一时哑口无言。
那边乌朵听得莫名其妙。
奇怪,怎么听大祭师的语气,像是在帮温言?
“大祭师,你是在替乌铎开脱吗?”大祭师身后,一个同样身穿长袍的中年男子沉声道。
“乌雷,你想替乌荒回答这问题?”大祭师头也不回地道。
“这……”中年男子垂下了头,“和给黑苗带来危险相比,我宁可自己承担不能救回被乌西伤害者的愧疚。”
他的回答虽然谦卑,但话意却隐透异义,温言听得心中一动,不禁仔细打量了他两眼。
大祭师淡淡地道:“这就是为什么你无法接替我的位置的原因,你拥有最强的斗心,却没有最深的仁慈。”
乌雷眼中透过一丝愠色,却没分辩,只道:“大祭师说得是。”
大祭师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音量微微提高:“这件事就这样吧,乌铎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,我们亏欠这位年轻人,我许可他在伤好之前,可以呆在苗寨,谁要是再有疑问,我会以蛇神的名义赐予他合理的惩处!”
“是!”包括乌雷和乌岩等人在内,均同时应声。
温言双眼微眯,唇角笑意显现。
旁边乌朵没想到事情解决得这么轻松,反而有点没回过神来。
大祭师朝温言道:“年轻人,请跟我来。”一转身,众跟班之间穿过,进了屋子。
温言笑笑,一无所惧地跟了过去。
乌朵刚想跟上,乌岩踏前把她拦住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