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损恶毒,都似乎被蒸发的一滴不剩。
马谡站在廷尉府的大院子里,迎着太阳,闭目思量。
向宠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,低声道:“大将军,真的要放了贾充和他全家吗?就不再等等有没有人来说情?然后顺着这条线往下查?”
麴尚补充了一句:“那些来看望贾充的人,也得查。”
马谡摇摇头,平静的道:“不用,他只是个小虾米,放了他,还有他全家。真正的幕后黑手,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向宠笑道:“大将军果然英明神武,只问了那贾充一句话,就觉察到了幕后黑手!敢问大将军,这个凶手是谁?我亲自带人上门去抓,亲自审问,保证办成铁案!”
“不必了,我自有主张。”
马谡摇了摇头,认真的看着向宠,“这次的事情,多谢向大人了。下次审讯犯人的时候,别急着用刑。此案到此为止,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吩咐完毕马谡就带着麴尚离开了廷尉府,乘车回转大将军府。
途中,麴尚忍不住问道:“大将军,那贾充所说定然不真,为何要放过他?依我看,就该继续大刑伺候,他若不招供,就诛其三族,看他说是不说!”
听着这些狠辣无情的话,马谡摇头失笑。来自肉体的折磨和生命威胁,固然可以让大多数人吐露真言,但并不绝对,而且,大刑之下说出的话,可信度也不高。
最关键的是,他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,那就没必要继续用刑了。
这一次的栽赃计划漏洞百出,浮夸至极,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一个城门卫不可能在家里储藏黄袍造反,马谡已经可以预料到明日的朝堂上,文武百官会拿此事大做文章,攻讦廷尉向宠,连带攻讦他这个幕后授意人。
不过马谡并不怎么担心。
一来,贾充已经被释放了,此事已经揭过。
二来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