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不丢人。
如此想着,戴凌兴冲冲地领着一万骑兵来到南陇口,一边派出斥候打探蜀军动向,一边打量周围地势。
陇右起伏不定的丘陵地貌,对于习惯了在平原冲击厮杀的魏军骑兵而言,着实有那么一点不得劲。
骑在马背上如坐过山车一般,时间一长,都能把人的骨头给颠散架了。
不多时,斥候回报:马谡大军已抵达了四十里外,估摸着天黑前能到达南陇口。
戴凌紧了紧握剑的手,心下一阵激荡,还莫名有点紧张。“全军出击”四个字在喉咙里转了几道,最终却是说道:
“我欲趁蜀军立足未稳,全军突击,杀他个措手不及,不知二位将军以为然否?”
两位新提拔的左右偏将对望一眼,左偏将率先劝道:“将军不可啊,张将军令我等扎营当道,据守营寨,怎可擅离职守?”
右偏将附和道:“没错,司马大都督也有军令:只要我等安守城池,不日便可大胜蜀军。”
“况且,蜀军方胜,士气如虹,不宜硬碰啊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戴凌一阵犹豫。
老实说,主将是有一票否决权的,只要他坚持出战,两位偏将即使反对,也得随他出战。
但他张了张口,却感觉“全军出击”这四个字重愈千斤,吐不出来。
而且,只要他一有“全军出击”的念头,就会莫名地涌上一阵阵心悸,慌乱,仿佛前面有着莫大的危险。此去必是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返”的场面。
这感觉索绕不去,很难捉摸却又异常清晰。
鉴于前次是遵从了“第六感”的指引,才从“天灾”下脱身活命,戴凌沉吟再三,终是堪堪压下了与马谡决一死战的念头。
他叹口气,选择了从心:“好吧,二位将军言之有理,本将就暂且饶恕那马谡一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