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平静而冷漠。
玄政眸色深邃发道:“我也能给宴商遇泼脏水,但我从未想过这么做。初梦,我希望这事不是你,否则……”
否则一切执着和情愿,都是看错了人。
于初梦认为他没说出口的话, 大概是“否则我弄死你”,“否则我让你付出代价”,之类的威胁。
她挑了下眉:“玄政,你也是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, 没必要对我的为人这样置喙。”
出尔反尔这个评价,玄政是难以摆脱了。
所以他也不狡辩,只是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嘴角。
于初梦继续道:“至于你想怎么对付我,尽管来。”
总之别指望她会退让一步。
玄政沉默着看她,双方用眼神僵持不下。
一个充斥质问,一个自信无愧于心。
于初梦特别有感触的啧了一声。
“其实我特别不理解你和玄玮,跟亲儿子这么过不去。搞得好像你们不会老不会死,江山不用传给儿子了。溯儿还这么小,你就跟他争起来,我都不太相信,这是你能做出来的事。”
玄政唇瓣张开又闭上,仍是哑口无言。
于初梦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:“你跟玄玮,果然是亲兄弟。”
说完,她低下头看奏折,再没有抬眸看他一眼。
玄政站了一会儿后,沉步走出勤政殿,有什么像压在了他肩上, 很重很重。
把他跟玄玮放在一起评价,这算是初梦给他最残忍最狠的评价了。
他已经那么糟糕了吗?
正巧阮薇带着溯儿在勤政殿外头, 他两蹲在地上捣鼓着什么。
玄政不由得停住了脚步,目光在溯儿那小小的身子上凝滞。
微胖的小身子穿着明黄色的龙袍, 蹲着就是个肉团子,特别可爱让人挪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