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兄弟,我因为姐姐的关系,叫你一声五哥也行。而且你自己说了,有话就讲,绝不隐瞒,你不要不讲信用啊——”
“去!”陈太微忍无可忍,一抖袖子。
袖口之上传来柔和的反震之力,将姚守宁弹开。
但他本该将人弹飞落地,不知为何却又控制了力量,使得少女‘蹬蹬’后退了数步之后便站稳了身形。
陈太微看她站定,一脸反感:
“谁是你五哥,不要乱攀亲戚关系。”说完,又补充了一句:
“就算攀了关系,你了结不了因果,仍然会死。”
这片刻功夫,他又控制好了心情,不再受姚守宁的刺激。
转而道:
“你外祖父说得不错,我当年确实剜心祭师,唉,我既然做得,又愿意让人看到,有什么不好说给你听呢?守宁,你说对不对?”
这个人反复无常,喜怒难测,此时说话轻语柔调,若非姚守宁已经看透他本相真身,恐怕真会被他一些表象蒙蔽。
“国师,我发现你真的很矛盾。”
她没有回答陈太微的话,而是转而说出自己的结论。
陈太微这一次有了准备,没有被她激出本相,而是笑问:
“守宁,这话怎么说呢?”
“你看似无情,杀人灭门,但你又剜心祭师,这证明你对于你的师父怀抱了极其深厚的感情,这本身就与你表现出来的冷漠相违悖。”
情深至极则无情,“国师,有没有可能你是爱之深,责之切?所以你的师父出事之后,你不止恨别人,也恨自己?”
这种恨意蒙蔽了他的心灵,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斩断了俗世情感的枷锁?
陈太微狠狠一愣。
他这次没有显出法身本相,而是认真的低头思索了半晌,接着才有些迷茫的回话:
“不可能。”
说完,他又想了想,接着十分肯定:
“绝不可能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