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女儿一眼,连忙催促着冬葵带她回去。
姚守宁已经好几日都没休息好了,留到这会儿纯粹是因为担忧家里,此时听母亲催赶,也知道她恐怕是与姚翝有话要说,但不便让她听到而已。
她磨磨蹭蹭的起身,看了看柳氏,又看了看姚翝,含糊的提醒:
“爹,您可要记得我刚刚说的话。”
“知道了,你放心就是。”
姚翝笑着点了点头,看女儿离开之后,转头便见到妻子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……
姚守宁回了屋,却仍有些心神不宁。
“小姐可是在为表小姐、表少爷担忧?”
冬葵先是去厨房要了热水,回来便见姚守宁坐在桌子旁,双眉紧皱的样子,问了她一声。
“不是……”
虽说在姚翝口中,刑狱的存在异常可怕,但姚守宁总觉得苏妙真姐弟不会有大碍,所以并不为此事感到忧心。
反而是在今晚看到了柳氏裙摆上的那几个指头印,以及听逢春提起孙神医时,她开始感到十分不安。
姚守宁有一种直觉,孙神医此人对于姚家来说,是个极大的隐患。
不过再见冬葵一脸好奇,再想到之前姚翝的交待,她忍下了心中的念头,说道:
“我怕姚家也被卷进这桩案件里面。”
刑狱司不肯善罢甘休,细算起来,当日西城命案,姚家也找了地痞闹事,若是一旦查出来,便是一场麻烦。
冬葵自然也知道内情,听她这样一说,也有些惴惴不安。
这一晚主仆两人都静默无话,早早安歇。
夜里姚守宁又做起了梦,但这一次的梦与之前数次梦境不同。
梦里她并没有看到什么情景出现,只是依稀像是听到了‘淅沥哗啦’的声音,如水流一般。
极度的静谧之中,那水流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