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时脱口而出的刹那,姚守宁当即就后悔了。
好在柳氏并没有察觉她内心的恐惧,反倒出口斥责:
“人家姓苏。”
她有些头疼:
“我虽然不喜你姨父,但你姨父姓苏名文房,什么胡妙真的,把人姓氏都改了,若是你表姐听到,恐怕心中要生芥蒂,从此跟你生分。”
“生分就生分。”
见柳氏没有对自己的话生出怀疑,姚守宁心中松了口气,却仍是低了头,说道:
“我不喜欢她,不想和她做朋友。”
“你这话我不喜欢!”柳氏一下就不高兴了,板起了脸:
“妙真是你姨母的女儿,你姨母临终之时将她托付给我们,不是为了让她来我们家受气的!”
她虽宠女儿,但为人做事却又极有原则:
“你姨母性格好,妙真说话做事也进退有度,我看教养是很好的,你为什么不想和人家做朋友?”
“做朋友又不是做老师,她说话做事好,和我有什么关系?娘您自己喜欢她就算了,为什么要勉强我呢?”
姚守宁有些莫名其妙:
“我就是不喜欢她,不想和她做朋友!”
“放肆!”
若说柳氏先前只是不高兴,听了姚守宁这话,则是勃然大怒,重重伸手一拍桌子:
“你姨母已经去世了,若她在天有灵,听到你说的这番话,不知道会有多伤心!”
她与小柳氏虽说这些年已经生份,可毕竟是血亲姐妹。
再加上小柳氏已经去世,人死如灯灭,当年的恩怨随着人一去世,便自然烟消云散,脑海里只留下她的种种好处而已。
柳氏本身就已经很伤心,又悔恨自己这些年赌气,未能好好照顾妹妹,便抱持着一种补偿心理,恨不能对苏妙真再好一些。
听到姚守宁的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