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空气中也没有那种重的机油味。

此时皮斯科躺在手术台上，原来的机械臂被拆下。砂纸正坐在一张可调节高度的椅子上，头上带着探照灯，从断臂接口的洞看里面的结构。

皮斯科全身被牢牢的绑定，紧张的面色蜡白。见到卢克进来，他就仿佛的求救般的喊：“探长，探长……”

砂纸面色不善的喊：“别动！别叫！你再不听话，我就用锯把你切了。”

皮斯科顿时闭嘴，身体一动不动，眼神里依然露着恐惧之色。

让卢克想到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。

再凶的狗，在兽医面前都是吉娃娃。

卢克走到手术台旁，砂纸认真的使用工具在皮斯科断臂金属箍上敲打。

没有人说话，工作间内只有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
过了一会儿，砂纸将工具收起。

卢克才说道：“威猛答应斜角街以后归我管。”

砂纸听到这句话动作停顿了一下，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：“你挺厉害，竟然能说服威猛……这些机械族看起来没有他们身体那样强硬。”

“你是不是又要搬走？”
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砂纸转头面对卢克，脸上显现出金属纹路，双马尾在无风的情况下飘起来，粉色的发丝从发根转变成金属。

“不要那么紧张，你的大脑在欺骗你……格雷法利已经死了。”

砂纸的眼神中突然露出畏惧的神色，她紧张的看着四周，有些神经质的说道：“不，格雷法利教授不会死。”

“他死了，是你杀了他。”

“我是杀了他，但他不会死。他完成了生命永恒密语，他会复活，他会来找我。你……你就是格雷法利。”

强大的能量从砂纸的身体内向外爆发。

卢克阻止跟自己一起进来的雪莱和凯琳娜，耐心的对砂纸解释着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