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安德鲁却不允许一切发生改变。
他甚至用自己发明的神降装置来给自己洗脑,来保持自身立场的纯洁性、并始终保持了赛博教会百年不变。
他有着迫切的、改变世界的欲望,又有足够优越的才能……但他并没有用这份能力往上爬来升华为精灵,而是独自一人进行了漫长的实验与研究。而最终获得成果后,他的身边也依然没有任何人。
这正是因为他的多疑。
他不相信其他人能够继承赛博教会,让它变得更好。毕竟才活了几十年的人,肯定不如他这活了一百多年的人更具智慧与经验。
而这种傲慢与自信,其实与精灵并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……仅仅只是他的躯体并非是精灵而已。
他就像是一个苦行僧。
穿着单薄的麻布,赤着脚行走于在吹拂着热风的沙漠之中。欣然看着全身皮肉开绽、血肉干枯,而他将此视为一种自我的完美升华。他将自己承受的痛苦视为神圣。
如同他统治了七岛之上最高级别的组织百余年,也完全没有被腐化而堕落…这百余年而无一日假期的认真工作,就是属于他的苦修。
对自我的折磨,让他的自我愈发坚固、不愿去寻找「更深的真相」。
他的自尊与多疑,又让他不愿意与任何人合作,因此他也没有任何战友。
「——从这个角度来说,与其说你在追寻救世之道,倒不如说你只是‘想要行走于救世之道,上。」
讲完那些隐秘之后,趁着教宗沉默思考之时,罗素便将自己对教宗的精神分析全盘托出:「因为你并不想要思考太多。你只是想要去做…你将牺牲视为神圣、将苦行本身视为嘉奖。
「你并不想要对大家来说‘最善,的结果。而仅仅是想要完成一次神圣的自我牺牲…从这点来说,你从最开始就不是一位合格的教宗。你依然还是当年的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