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越摇头,不过面上,却依然透出几分佩服之意:“这宗守行事,当真出人意料,也让人生畏。我大商国历代君王,除军中之外,都一力禁武。打压境内的散修与宗派,可谓不遗余力。这宗守却偏偏反道而行,只那藏书楼,就可尽收天下,泰半散修之心。境内武馆无数,也必将使无数宗派崛起。都说乾天山武风极盛,果然不虚!”
石无忌听得一笑,对前面几句,却是不以为然。
有地方学,总比没有半点机会的好。至于为乾天山效力,也不算什么。
几年前开始懂事,他就已明白,这个世上,要得到什么,便要付出什么。不可能全无代价,天上也不能有掉落的馅饼。
后面几句,却没细听。而石越的语风,接着又是一转:“只是武者,往往都喜峙强而行,以武犯禁。久而久之,必定扰乱天下!再若有那些心怀险恶之辈,习得高深的武道灵法,必定是要兴风作乱。这武风之盛,虽可增乾天国势,却后患无穷。吾不取也!日后你三叔若能掌政,必要一力禁武,使云界安宁。”
石无忌诧异的看了石越一眼,听出对方语中的决然之意。
只觉对方所言,颇有道理。可不知怎的,这心中却又有些不以为然。
他在乾天山城的街上行走,也并未看到那些修者,有什么仗势欺人之举。
仔细寻思,石无忌忽然间,有了种明悟。
他观宗守的治政之道,多半是欲将所有修者与宗派的利益,都与乾天山合而为一,容纳入国体之内。
使那些武修灵师,自觉自愿维持乾天山城定下的秩序规则。
而他的这位三叔,却是要一劳永逸。对修者横行,是深通恶绝。当所有人都再无法习武修行,那么自然也无人能仗势欺人。
前者需要花费巨大的时间与精力,后者看起来,却似乎更小。
两种方法,在他眼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