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赶走你,就此不能留在王府了?”唐寅试探着问询。
朱浩目光看着前方,神色间有些无所谓:“有区别吗?”
唐寅一怔。
如果换作当初,朱浩只是个九岁稚子,离开王府后想要继续读书的话,可选择面的确很窄,容易被朱家针对。
但现在朱浩都考中县桉首了,那留在王府与否,区别很大吗?
难道朱浩指望王府的教习,诸如他唐寅以及范以宽、袁宗皋等人能对他加以指导?
以往就不缺先生,只缺个读书的理由,现在朱浩考中县桉首,那就什么都不缺了,在哪儿读书都一样,留在王府好像还会受到掣肘。
“那朱浩,我且问你,你觉得此番县试中,考官是否因为你在兴王府读书,对你有所偏私?”唐寅突然问道。
朱浩闻言斜看唐寅一眼:“你发现什么了吗?”
“呃?你……为何这么问?”
唐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露痕迹。
朱浩道:“别人对我的才学一无所知,唐先生应该很了解才对,偏私与否,我的学问就那样。唐先生去了一趟儒学署,回来后这么问,难道说唐先生在儒学署见到一份比我更胜一筹的文章?再或是……发现袁汝霖的文章写得不太好,名次却很高……”
“行了,你不用说了。”
唐寅发现朱浩的头脑自己拍马难及,只是提出个问题,朱浩就能猜到这么多,还把理由说出来,已经不能用妖孽来形容了。
对于人情世故的了解,几臻化境。
小子,要不你白日飞升吧。
“见到兴王,小心说话,多表现虔诚和感激,我能跟你说的就这么多……”唐寅放弃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,安心当个引路人。
……
……
兴王府书房外。
张左笑盈盈等在门口,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