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气温陡降。朱浩担心下雨,赶忙把卷子誊录完毕,然后又坐在那儿等候。
先前那衙差见朱浩一直干坐着,走过来低声道:“不会写就早点交卷,别在这里碍事……咦?”
他本以为朱浩属于那种自不量力,被家族揠苗助长前来参加县试,却因为面对考题抓瞎,没办法答题就吃东西捣乱那种,过来后却发现朱浩面前的卷纸上满满当当全是字。
要说这些衙差,多半都是皂隶,识字的不多,见朱浩的考卷写满字却不知具体写了什么,悻悻地走到一边。
此时丁字号考棚内开始有人交卷。
朱浩不着急。
约莫未时三刻,交卷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朱浩才把卷子做最后的整理,而后旁边号舍传来袁汝霖的声音:“我……我要弥封。”
弥封就是把名字封起来。
自有衙差过去,将卷子进行湖名,装订好后连同写满字的草稿纸都要上交,而后便可离开。
隔壁还在忙碌,朱浩也招呼:“我也写完了!交卷!”
“吵吵什么?等着!”
衙差不耐烦。
本来过来监场就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,要一直巡逻,找个坐的地方都难,还要当个哑巴守这群人一天,中途连点消遣都没有。
衙差的脾气很暴躁。
等朱浩的卷子也弥封后,卷子被收走,连同之前朱浩写了底稿的两篇草稿纸。
剩下的东西通通被装进考篮,朱浩跟袁汝霖几乎是前后脚离开考场。
出贡院时,交卷外出的考生比比皆是。
贡院内不允许喧哗,就算要讨论考试心得,也要等离开考场后。
出了考场,袁汝霖面色有些沮丧:“好难啊。”
朱浩心说好难你还提前交卷,嘴上却问道:“你作答如何?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