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是向陆松表明,你送礼之事已告一段落,我不会再跟你叙话,现在只找你同行人的麻烦。
陆松道:“此乃卑职在州学门口遇到的一名普通学子,他想拜访范学正,请教学问……既然范学正公务繁忙,我跟他便不多叨扰了。告辞!”
此等时候,陆松不想出卖朱浩,如果把朱浩的真实身份说出来,对方刻意刁难的话……那不成受他所害?
朱浩心想,陆松啊陆松,没事非要带我来,你以为你不说我是谁,以后我就不跟他打交道了?
若是这范老头故意针对我,就像隋公言一般,你让我怎么招架啊?
“不送!”
范以宽冷冷地说了一句,转身离去。
训导本想劝说范以宽两句,但也知对方是什么脾气,劝说这油盐不进的老古板还不如劝说客人有用呢。
“陆典仗,您多多包涵,范学正就是这样一个人,并无多少恶意,也有爱才之心……”最后那句话另有所指,像是安慰朱浩,这个犟驴跟兴王府之间的矛盾,不会牵扯到你一个小孩子身上。
朱浩打量陆松一眼:“陆典仗,走吧?”
陆松感觉刚才为了心中一口气,与范学正交恶,王府交托的差事没办好,回去就算兴王不问,怎么跟袁宗皋回话?
难道告诉他这个州学学正不识时务,出言不逊不说,还把他们强行赶出儒学署?
那要不要把之前的对话具体告之?袁宗皋会不会觉得是我得罪人才如此?
这文庙里的官员……
虽然全都不入流,可就是不好得罪,谁让整个安陆州的学子都以他们马首是瞻呢?
“嗯。”
陆松无奈地摇摇头,带着朱浩和两名随从离开。
临走时还对那姓胡的训导多番嘱咐,务必把礼物收下,分发给州学的各位同僚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