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胧的烟雾升起,他缓声道,“后来我接触的越多,越发的发现没有钱,没有人支持,没有知名度,几乎没有人会投给我票。
“我甚至连第一次演讲的钱都凑不够,一开始我想找那些支持我参选的人看能不能凑一些钱,然后我就打不通他们的电话了。
“我花了好几年,摸索清楚了里面的规则,去找那些财团,工厂,寻求资金支持,我没有资历,也没有背景,人家几乎看都不看我一眼。
“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家愿意‘投资’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菜鸟‘竞选人’的工厂,这家工厂大量的投资像我们这种一文不值的菜鸟,我很清楚他们并不欣赏我,只是广撒网,试试看能不能碰运气。
“这个工厂的要求很纯粹,拿了他们的钱,就要帮他们办事。”
司机吸了一口烟,“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,我知道工厂环境的糟糕,和他们的工作强度,我一开始想要竞选,就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,推动工厂改变,提升像我父母一样的人的生活条件。
“但是那个工厂背后的财团要求我,如果竞选成功,就要帮他们推动降低工资的法案,推动进一步放宽工厂环境限制的法案,阻碍那些提升最低工资的法案在议会里推行。
“虽然早就有所预料,但是当时听到这种要求,我还是愣了很久。”
司机把烟叼在嘴上,冷气和黑夜同时从车窗外卷入,“一边是我求了好久,才获得的资金投资的机会,一边是我自己的理想和操守。”
他深吸一口烟,把烟从嘴上取下,伸到窗外,“后来我想,去他么的,这种事谁爱干谁干吧。
“我离开了那个工厂,结束了所有的梦想。”
席卷的风刮过烟头,带着火光飞入夜幕,“那一刻我就知道,这个世界我改变不了,于是我就找了个工作,来开出租车了,虽然出租车公司和工厂一样的混蛋,但是至少,在开车